这几天,穆淮章一直在想,既然疾病已然成了定局,那他和柴扉除了面对它,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心疼柴扉的病痛,柴扉也小心翼翼得心疼他的心疼。柴扉明明都那么辛苦了,还要体谅着他的情绪,时时强颜出欢笑来,不教他担心。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和柴扉谈一谈了。
作者有话说:
说不出该更心疼谁,都一起吧
第74章 讲个故事
柴扉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在模糊了时间概念的睡梦中醒来,梦里一直是杂乱又无序的,也无甚阳光明媚的景象。
就和抬眼看向窗外日渐肃杀的景致差不多,枯枝委败的模样,连累柴扉那一双好看的眉眼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不过好在穆淮章一直陪在身边。说起来那天柴扉醒来,嫌了他一句,坐太远了,穆淮章还把他原先常坐的那张沙发搬到了距离病床不远的地方——一个柴扉伸手就能够到他的地方。
“穆先生,几点了?”柴扉的手扯了扯穆淮章靠着床的衣角,嘴唇动了动。
穆淮章的眼神依然留在冒着莹莹绿光的电脑屏幕上,温暖干燥的手却抓住了柴扉探过来的手指,顺势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手掌:“还早,今天醒的早,天还没黑。”他分出空余瞥了柴扉一眼,手伸过去替他拂了眼睑上的碎睫毛,又顺势刮了下柴扉的鼻梁,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一般,生怕会压到柴扉,而后他轻声,“才下午四点二十,睡够了吗,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