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都睡不够。”柴扉努了努嘴,动了动僵硬的背,蜷缩着向着穆淮章的方向。
穆淮章好像终于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关了电脑越过沙发和柴扉一起挤到床上:“那就再睡一会儿,陪你睡一会儿。”
说是再睡一会儿,其实柴扉也睡不着了,他窝在穆淮章怀里,数着穆淮章衬衣上的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在忙什么工作、巷里是不是该再招个小工,还有老猫,可不可以偷偷抱来让他撸一撸。
穆淮章一向惯着他,让他不要再想店里的事了,之前的小工说了会留下来,当然,前提是穆淮章把人转正了,还给了他一笔算是得当的报酬。又笑柴扉想店里的老猫了。
柴扉恨了穆淮章一眼:“老猫跟了我好几年了,自然会想。”
“那你得赶快好起来,”穆淮章拍了拍他的背,“就能快点见到老猫了。”
“我这病……”柴扉欲言又止,最后他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穆先生,你可以扶我坐起来吗?”
柴扉最近的病情好像加重了,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在逐渐虚弱下去,总归不如以前了。有时候柴扉甚至觉得要是哪天他的一口气上不来,可能就再看不到穆淮章了。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穆淮章,自己是什么病,还能有多少时间可活?
他不想知道期限,或者说穆淮章不想让他知道,他也索性不知道得好,毕竟不是每个人,知道了期限就一定还想着活,并活得很好。
穆淮章不知道柴扉的意思,又怕他疼还是劝阻了一下:“起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又在疼了?是哪里疼,我给你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