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看着柴扉,眼神深邃而坦然,好像他已经料到了柴扉会在某一天跟他说这样一番话,而他也一直在等着这番话的到来。
第76章 这里是穆淮章
病房里的遮光帘太厚实了,以致在本该阳光明媚的下午,穆淮章都看不清楚柴扉那张带泪的脸。
他倔强地挺直腰背,努力把心里的想法表达清楚,反倒不像是要说服穆淮章,而是要说服自己。
穆淮章觉得他今天流的泪已经够多了,又怕他累,在他说完那番话以后,将他搂在了怀里。
穆淮章也有很多话要说,也是珍而重之的一些话,但他想让柴扉躺下来,放松一些。
这病床哪里有家里的大床舒适。其实,就那么逼仄的一块儿地,要容下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也,挺难的。
尽管蜷缩着,穆淮章依然表现得很轻松,以求能让柴扉也随着他的情绪,放松一些。
“穆先生,我挺怕的。不是有点了,是很怕了。”
穆淮章觉得柴扉是个满分演说家,因为他说的话,比任何人说的都真,真到连穆淮章自己的骨子里都像在跟着他疼,跟着他怕。
但是到底怕什么呢?怕死?还是怕死了之后,就再找不到下一个像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