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末考得好不好啊，应该问他一句的。宋煦阳越想越后悔。

好容易熬到家长会开完。回了家，周莹和程末已经回去了。周莹脸色果然不好，一脸韫色地坐在沙发上，程末手里拿着张卷子，垂着头站在客厅中间。

宋子明见状问道：“你去了？怎么样？”

周莹说：“问问你的好儿子！我这辈子就没丢过这种人。第五——倒数第五。英语都不及格！”

宋子明刚在宋煦阳的家长会上风光完，觉得这个落差是有点大。他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叫程末：“小末，你过来，说说怎么回事。平时听课都怎么听的？怎么还能不及格？”

程末不动弹。

周莹说：“我问你话你不答，你爸问你你都不答了？这家有没有规矩了？”

宋子明加重了语气，又叫一遍：“程末！过来！”

周莹几乎是在同时，口不择言地蹦出一句：“小地方人，上不得台面。”

话里有话。

宋子明最听不得周莹掰扯这档子事，说：“说考试就说考试。你阴阳怪气什么！”

“我阴阳怪气什么了！不让人说话了吗！”周莹怒火中烧地站起身，“我就请了一上午假，下午医院还有例会呢。你们爱怎么怎么，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