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宋煦阳忽然松了手,哽咽着挤出两个字。
两个字点到了程末最痛的一处要害,他冻在了原地,手里的杂志颓然地滑落在地上。
时间停摆了一秒钟。宋煦阳在这一秒的空档里拥住程末,吻了上来。
是那个全世界最甜蜜的、牛奶味道的吻。
宋煦阳像失声的人鱼一样在刀尖上行走多年,终于在化成泡沫之前找回了许多年前交给巫婆的舌头。他用那舌头打开弟弟柔软的嘴唇、洁白的牙齿,诉说着深埋心中多年的情愫。
我爱你啊。
宋煦阳爱程末啊。
程末在宋煦阳的怀抱里震颤着,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
宋煦阳亲吻程末的脸颊,摘掉他的眼镜,近近地吻着弟弟湿漉漉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他将程末打横抱起,直抱到卧室的床上。不是模糊的回忆,不是藏在枕头下不得见光的照片。是真实无比的弟弟。他怀里是命中注定与他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弟弟。
他脱掉弟弟的短袖,脱光他贴身的背心,又吻他的胸口,吻他身上每一处陈年的疤痕。程末身上每一处都埋藏着经年的关于爱的秘密,是黑暗中羞怯的花苞,终于等来了那个笨拙的、迟到太久的园丁。
宋煦阳将他一处处挖掘,一处处开启。他解放了自己的爱,也解放了弟弟,他滋养那花苞,让他绽放。他的宝贝弟弟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只为他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