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听完心不在焉的一上午课,颇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反倒是昨天对他搞突然袭击的人非常淡定,淡定得像昨天晚上他听到的“表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算了,等喉咙好了再和他好好谈谈吧。
沈小二这样想着,又开始觉得有些惆怅了。
该怎么跟他“好好谈”呢?
沈示忍不住假装看风景地偷偷转头看了同桌一眼。
他的发小向来和周围同龄的男生不大一样,他孤僻、乖张,除了自己和谁都不亲近,更别提与别人在走廊或者教室肆无忌惮地玩闹。他平时静得过分,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却也不是毫无存在感——就凭那张俊秀的脸,怎么也得是镇校级别的,悬挂在他们教室里,每天都能吸引来各班女生明里暗里的观瞻……
可女生们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这幅画他不爱江山与美人,他只想着吃窝边草啊!
草!
沈小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溜够,发现压根得不到答案,只得暂时作罢。
就像没想到自己会被性别男的小伙伴给喜欢上,沈示也没想到这场感冒持续得有些漫长。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差不多三天他的扁桃体就能消肿了,但这次却隔了一周都没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就连一直把他当野生儿子养的梁媛也急了,跟学校请了一上午假带他去了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