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了之前提到的东西。”
“以画的前漫画?”
“其实是分镜。”真澄解释道,“我也希望那是漫画,但称其为漫画应该远远不够格——尽管我已经尽力画过了。”
真澄说着,开始翻动自己的背包。他从里面掏出一沓用文件夹夹住的纸张,轻轻撂在桌上,我将头凑过去好看清上面的内容。
真澄并不是出于谦逊而说的。事实上,眼前这些画作即便视作分镜也欠火候,笔触与格子的划分都处于初学者水平。
不客气地说,还不如现在的美海,倒有点想最初提出要与我合作漫画时的美海的水平相近。
但这不是重点。漫画最重要的是什么?
画工?分镜?不是的,「有趣」才是。姑且放下对于画工的成见着眼于故事本身——
这样想着,我取过那沓纸张,一格一格细细地阅读着。好在真澄有一手好字,读起文字来倒十分顺畅。
反倒是他在设计台词时用了大量我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会用的、生僻而晦涩的词语,凭借学识咬文嚼字倒弄巧成拙地成为了阻碍。
——姑且抛开这一切不论,单纯问我对这篇总共只有十来页地粗糙的分镜稿有什么看法,我的回答是「惊人的有趣」。
这是一部与时间相关的短篇,前半部分与后半部分分镜完全颠倒,整个漫画从画面上形成了一个回文结构,文字则用以作为主人公的自白,讲述他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