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实验性质的短篇,看得出真澄在考虑分镜时费尽了心力。短篇的标题写在打头的那张纸的左上角——《衔尾蛇》。
我看了一遍,态度足够认真仔细。但由于画面与台词用词等原因,我觉得自己没有完全读懂,就倒回开头又读了两次。
真澄画画不好,仍努力往画面中埋了几个别出心裁的、需要细看才明白的小彩蛋,寻找他画面中的细节是我的乐趣所在。
“怎么样?”
在我第三次从头到尾的阅读结束、长舒一口气一口,真澄试探性地小声询问我。
“相当不错。”我如实回答,“这真是你第一次画的作品吗?”
“是的。但在剧情上我有参考过上世纪一部捷克导演拍摄的电影——他将整部电影以倒放的形式完成,达到了逻辑严密却又如幻觉一般荒诞、轻飘飘的感觉。
于是我想,我能不能像这样,通过操纵时间,让一个故事变成两个呢?这就是我交出的答案。”
“分镜不好设计吧?”
“你感觉到了?”真澄露出一个苦笑,“相当要命。我反复修改了许多次,期间还读了不少漫画家的作品。然而练习总量不足就是这样,尽力了,依然力不从心。现在我再回过头看,整个作品呈现出的效果仍青涩得叫人脸红。”
这没什么,我心说。我想告诉他漫画只要有趣就可以,画面上的瑕疵不是问题。
现在有许多漫画是由原案与作画两人共同创作的,而这短篇多少体现出了真澄在创作剧情上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