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因为我怀着糟糕的心理,才会本能地躲避坦然的真澄地眼睛。回过神来,真澄居然已经开始解皮带了。
我慌张地叫停他:“将裤腿卷起来不就好了吗?”
“这样还是给人感觉脏兮兮的呢。不过既然山岸如此希望的话,那就这么办。”
真澄点头。我或许该感谢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真澄反问说“怎么会呢?果然还是脱掉比较干净吧?”那我就没有办法回话了。
真澄听从我的话,将校服的裤子一只卷到膝盖处,露出两节没有明显肌肉的小腿。
他又小心翼翼地躺成了之前躺在地板上的姿势。真澄上身穿着雪白柔软的衬衣,下身则将质地较硬的校服裤以短裤的方式穿着。
我用铅笔在纸上沙沙沙地捕捉着他的影子。与之前偷偷描画真澄时完全不同,当他鲜活地静止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位置看着我,我立刻就被那双温柔又锐利的眼睛攥住了。
“我们的组合叫什么呢?”
我画到一半时,听见真澄突然问我。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似乎挺难受——即便是躺姿也如此。直到刚才,他都在不断用手整理着衬衫腰部的部分。
“你是说漫才组合?你还在想那个?”
“当然!我想说,趁着年轻什么都要去试一试,即便以后可能不会说漫才——真澄想要画漫画吧?
我的就职目标也不是搞笑艺人。但是啊——说漫才不是很帅吗?每次看电视的时候,我都打从心里这么觉得。”
“这倒是。”
“况且,只是试着想一想解成组合的名字嘛,也不一定真要上台说漫才。就当是在玩大喜利(?根据出题给出有笑点的答案),你觉得怎么样呢?”
“大喜利?那就……「还是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