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呢。不过没关系,尽力就可以了!”
真澄试着安慰我。但或许是被我传染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泄气。
这时我才发现,相比与我自己意识到的无能为力,来自真澄的同情更令我难过。
偏偏是我——连这种事也做不到,就算努力了也做不到——现在,就连真澄也对我失望了。
可转念一想,我是因为什么才费尽心思去做这些我不擅长的事情的?不也还是真澄吗?
蓦地,我将低垂的目光扬起,重新看向真澄。这些天来的暴躁与郁结上涌,影响视线,给这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的人的脸上蒙了一层叫人迷惑的雾气。
“你也觉得我做不到吗?”
“可能会很困难。我只是觉得,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呜哇!”
——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放在事情发生的几分钟以后,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我的心中一直存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积攒着多年以来无从发泄的暴力情绪,最近的焦躁使得它在一瞬间变得高涨起来,将我的理智吞没了。
我不应该这么做——在被克制的声音阻止前,那股暴力的冲动掌管了我的身体。
我看见真澄向后倒去。攥成拳状的我的手出现在视野中,先是耳鸣,听不清声音,紧接着整个耳廓都开始发烫,拳面吃痛。
这时,我才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拳落到了真澄的脸上,且出拳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