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些天来我锻炼的成果全部浓缩进了这一拳中,仅仅一次出手就令整条手臂肌肉发酸发胀。
真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走路轻飘飘,这么挨上一下完全站不稳,身子往后一倒。
他的身后是一圈瓷砖贴面的花坛,我们刚好走到转角处。真澄的运气差透了。
他用手护着头部,但花坛边沿磕到了他的腰,身子斜了一下,正面直愣愣地撞上了地面。
我一下子慌张起来,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手没了知觉,甚至有点发麻。
就好像将手伸进了滚烫的水里,一张皮都快被揭掉了。突然发生的事态把我给打蒙了,不知该如何应对,心中生出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来,脚步却跟粘了胶一样迈不动。
真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上去和我一样懵懵的,不说话。他用手背擦了下脸,也没看向我,只是低垂着眼睛。
我看见他的手背上沾了一小块亮晶晶的血渍,小小的一块,像一滴红色的眼泪。
第46章 、当我们谈论……(一)
即便我再怎么试图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也无法否认。
与真澄的关系因我的一时不快而闹僵后,我总觉得生活中少了一些东西:热情。想着只差最后一点时间就到运动会了,临门一脚时放弃不值得,为此仍继续练习长跑;
奔跑时却如驱动一具机器一般,又或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一件我本没有心思去做的事。
有时我会想起前些日子佐佐木与我的对话。当时,她见原本课间不会迈腿的我居然动真格地开始运动了,露出一副十足讶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