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窦米那知道那天江汜没能签字,养好身体从医院回来就想提,结果家里空无一人,打开手机才想起来江汜给他发过信息。

可自己被医院的文件和手术患者忙的焦头烂额,忘了。

明明在置顶的。

窦惊澜在一屋冷沉里给了自己一下。

其实戒指去年年前就订好了,但因为那位老工匠太过吹毛求疵,重新设计两次,很晚才踩着工期底线确定下来。

目前还在制作,前些天老人刚发邮件来,说马上做好,寄过去会发国际快递单号。

等红灯的时候,醉鬼被后面的喇叭声音吵醒,嘟嘟囔囔委委屈屈地问:“你谁啊……”

窦惊澜偏头看到他红润的脸颊,突然很想逗逗他:“我是送你回家的司机。”

“窦惊澜呢?”

“不知道,可能太生气了。”

太生自己气了。

醉鬼一边秃噜话,一边流眼泪,中途还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

所以眼泪从一侧眼角掉出来,越过鼻骨流向另一侧,晶亮亮的。

江汜误会,醉着反驳道:“他生气个屁啊,我没生气就不错了,我都快想死他了……还不回来……整天在外面跑什么跑……”

他也想你。窦惊澜想。

红灯转绿。

江汜依然在说:“哪有这么忙的人……当初为什么非要从机械自动化转学医啊……如果时间能倒流,我死也不让他改专业……现在又累死自己又累死我……”

窦惊澜听他说话,一个字也不反驳。

“我好晕……他怎么还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