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在黑夜中彻响,秦胥倚着那辆机车,若有所思地含着一支香烟,没有点燃,怕某人嫌他烟味重。

身后大门内传来匆忙的跑步声,木质的鞋底与青石板铺成的小径相碰撞,发出哒哒的脆响。

秦胥转过身,一眼看见他的少年,披着月光,拂开花枝向他奔来。

“你家太吵,晚上睡得好吗?”

下意识地手指屈起弹着烟头,秦胥低沉的声音散在蝉鸣与夜风里。

朝行雨视线落在他身后那辆车上,脸上扬起笑来,“平常不吵的,今天是特例。”

“特例啊……”秦胥看似无意地试探,“你的生日?”

铁栅大门被打开,细小的蔷薇藤在夜里发出细微的断裂声,朝行雨拍拍手上灰尘,仰头来到秦胥身前,声音里藏着欢喜:

“对呀,你怎么猜到的?”

“所有人都衣装革履行色匆匆,只有你,”秦胥忍不住伸手,粗糙的手背划过朝行雨柔软的耳垂,“自由自在,笑得比小孩还开心。”

少年在路灯光下捂嘴笑,等他乐够了,便朝秦胥伸出两只手心,撒娇一样:“那我有礼物吗?”

“现在才说,哪来的礼物给你。”

“我很好打发的,你只要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就满意啦。”

秦胥没说,他静静看着身前的少年,不想就这么给他一句轻飘飘的祝福,也不想就这么简单与他分别。

“上车。”他将香烟塞回烟盒,下巴示意指向身后的机车,“你不是想学吗,我现在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