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是我赢了。”秦胥向他走来,“你看见了吗?”

朝行雨深吸一口气,遵从内心的激动,小炮弹似的冲进男人怀里,手中的书本掉落一地。

秦胥丢了头盔,环住他的腰背把人整个抱起来。

媒体架着镜头一拥而上,在人群震天的欢呼声里,朝行雨听见秦胥在他耳边说话。

他说:“我是为你赢的,从今以后,我会为你一直赢下去。”

冬日的天七点便完全暗了。

“先生,小雨还是不接电话……需要先回酒店吗?”

傅柏生抬手,示意管叔先行离开。

楼梯和走廊的声控灯时不时亮起,管叔会意离去,临走前看了一眼在朝行雨公寓门口军姿站定的傅先生。

他穿着昂贵的毛呢大衣,手工定制的皮鞋,裤管笔直没有一丝褶皱,利刃似的伫立在那里,那样满身贵气的人,却让人看了,就无端觉得落寞寂寥。他周身漆黑,灯光一熄,就融进了戚戚夜色。

管叔叹气,他在傅家呆了几乎一辈子,心里比谁都要清楚,要说是小少爷需要傅先生,倒不如说傅先生离不得小少爷。

就像树无论生长在多么艰难陡峭的环境,无论长得多么参天,都无时无刻需要将他接在地里的根。

那是他的命,是千万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