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默默想着,抬手关掉了车里的冷空调。
医院离谢余年的公司并不远,他甚至还没想好公司下个星期的例会要交给谁去主持,车子就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他觉得自己理智尚存,便拒绝了助理好心陪同的邀请,独自一人走进了医院。
谢余年其实一直不喜欢医院,他讨厌那股消毒水的刺鼻的味道,也不喜欢医院里时而迸发出的嘈杂的哭喊。
在他的认知里,医院代表着冰冷,死亡和分别。
不过在和楚言结婚之后,谢余年倒是陪着楚言来过几次医院。
那时的楚言总是寡言的,但谢余年记得楚言牵着他的手很温暖,让他觉得涌进鼻腔里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那么刺鼻了。
谢余年和楚言的婚姻谈不上幸福,倒也是相敬如宾。
在婚后的两年里,楚言给予了谢余年最大程度上的自由,不过问他的公司,也不过问他的生活。如果谢余年有困难,楚言也会在不越界的情况下,给予谢余年一些帮助。
谢余年在走向病房的数十分钟里,不受控制地想了许多关于楚言的事。
想起他们的初见,想起他们的婚礼,想起他们不算美好,也是唯一一次的混乱的情期,最后思绪停留在几天前,那张医生的诊断结果上。
在坐车来的路上,谢余年想了许多可能见到的场景,甚至连最坏的情况都想了几种。
所幸预想中所有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谢余年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病房时,楚言正在打点滴。
听见声音,楚言转过头,于是谢余年看见那张一周未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