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有些擦伤,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望向谢余年的眼神带着些茫然。
谢余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样从未见过的楚言有些可怜,让他紧绷的心脏变得很软,也很痛。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楚言的海盐味儿,有些涩,谢余年闻得次数并不多。因为他们相处的大多数时候,楚言总是贴着阻隔贴,保持着绅士的距离,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藏得好好的。
楚言在他面前总是得体的,强大的,稳重而让人安心,谢余年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楚言。
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谢余年关了门,迎着楚言的目光往里走。
楚言的信息素让他觉得很舒服,像是被包裹在温柔的海里,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轻而缓地亲吻。
谢余年嗓子有些干,于是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一半才缓过来。
他转过身来,开口讲话时声音带着哑。
“你没事吧?”话音刚落,谢余年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他有些懊恼,于是不再继续,而是抿着唇等楚言的回答。
在他的认知里,楚言无论多忙,都会很耐心地回答自己每一个无聊的,不合时宜的,甚至是无用的问题。
可这次回答谢余年的却是一室长久的静寂。
终于,谢余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手里握着水杯,几乎是几秒钟的事,他整个人又变回了那种紧绷的状态。
进门没有礼貌的问候,视线相撞时楚言茫然的眼神,得不到回答的问句,头部的伤……
种种事迹混在一起,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谢余年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