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言终于开了口,一句话就将谢余年钉在了原地。
他看着谢余年,用一种谢余年从未听过的,焦躁的,不满的语气质问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空气中的海盐味一瞬间变得很腥,谢余年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楚言的信息素不再温和,而是带着明显的攻击性和对陌生人的防备。
谢余年忽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在强大的压迫性信息素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楚言就这么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莫名其妙地进了他的病房,又莫名其妙地同他讲话,最后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垂下头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楚言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刚进来时浑身都是放松的,柔软的,可再抬头时,那些若有若无的温吞就全都消失了,只余下冷漠和强硬。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医生并没有告诉他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你的oga。”
面前的男人这么跟他讲。
第2章 失控
谢余年一直是个很冷静也很自持的人,所以短暂的失态在医生告诉他楚言的具体情况后就消失了,像一缕风,让人抓不住。
撞击到头部,导致颅内淤血压迫神经,加上腺体受损,所以信息素的等级也有所下降。
医生是个温和的beta男性,说这些话时谢余年很安静地听,楚言在病床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有点难过。
医生离开后室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谢余年平时话就不多,此刻面对着这个失去记忆的陌生爱人,更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