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已經沒有一絲戰斗的心,但因為可以集體行動,所以還能勉強表現出自己的氣勢……我一直是這麼認為啦。
「我們大家都輸給西馬隆。雖然大家都盡全力打仗,但最後還是寡不敵眾。後來的八年我們在聶瑪韋亞島受到很嚴重的致命傷,好不容易才被移往大陸北側的凱普。」
山羊鬍掄動頸部跟肩膀的關節,伸伸略彎的懶腰。
「聽說凱普是養老的好地方。雖然位處北端,卻沒那麼寒冷,勞動工作也不會很辛苦,還能在隆卡巴河口附近的肥沃土地種植農作物。那對戰敗後無法再打仗的士兵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堂了。」
「小陶罐也很想住在凱普,當然隊長也一樣——」
「……你們所謂眾人合力殺死二千人,指的是在戰場陣亡的人數嗎……」
身穿淺紅色衣服的集團,過去曾經待過戰場。那並不是我祖父母的時代,而是距今短短幾年前的事。他們雖然不想死,然而卻被迫上戰場打仗,也有許多生命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其中有許多是自己的同胞,也有許多是敵軍,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奪去了好幾條性命。他們殺了跟自己一樣的人類
我越想越覺得不舒服,拚命想把浮現在腦裡的景象揮去。那些沉痛的紀錄片根本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如果我不知道真相的話,就不會一直想像了。
「……澀谷。」
「嗯,什麼事?」
「剛才看你好像一副要吐要吐的樣子,去外面吹吹風或許會好些哦。」
「或許吧……不過,對了!芙琳!芙琳小姐呢!雖然她是個寡婦,但還是很年輕貌美。總不能把她一個女生留在這種男性的巢穴吧?」
一想到芙琳基爾彼特的事,胃部的不適感就會稍微緩和。這是為什麼呢?她明明把我們害得那麼慘,還想拿我們作為她跟大西馬隆交易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