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槍擊聲,也不是鐵制子彈擊碎骨頭、穿過血肉的聲音。也沒有血液飛濺的聲音。
我全身上下都沒有中彈的跡象。
倒是左眼角落出現一片水藍色的餘光。
「……沃爾夫」
原本緊握住我的手突然松開,在我旁邊的身體也慢慢傾倒。
「沃爾夫」
他的背慢慢倒向陷入一片火海的甲板上。
「沃爾夫沃爾夫!沃爾夫拉姆!」
只見他胸膛中央略左的位署正插著一支鐵箭。
「怎麼會……沃爾夫拉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好……」
「……小心……前……」
他用著舉不大起來的手,指著中型船艦的桅桿。雖然隨即無力地垂了下來,不過就在剛剛指的方向前方有個持弓的男人,他在任務完成後就用小刀將綁在桅桿眼身上的繩索割斷。
原來是從那個高度,那個距離狙擊的。
雖說不太可能,但我看到他的臉了,應該是我自己認為我看到了吧。因為我只看到相貌醜陋的三白眼,至於發色眼長相都沒看清楚。
很奇妙的是我並沒有生氣,光只是因為害怕失去而顫抖不已。
「是那個男人嗎」
我讓沃爾夫平躺在我膝上,然後像趴在他身上地將耳朵湊近。
沒事,他還有呼吸!還在呼吸呢。
「……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