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啦這可以撥掉嗎我可以把箭拔掉嗎」
箭尾處有著棕色與黃色的條紋圖案。雖然身處在大火中,但握在手心的鐵箭卻格外冰冷,淺水藍色的披風並沒有沾到血。但要是隨便亂拔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大量出血,反而會危害到他的性命。
沃爾夫拉姆吃力地吸著空氣。卻因為透不過氣而一臉痛苦的模樣,臉色也漸漸慘白得像紙一樣。
「……怎麼辦……哪個人快叫醫生過來……云特!云特!」
偏偏這個時候云特被火牆擋住而看不見人影。
我把手伸向直立的箭尾處,問著自己是否能做些什麼。但又怕即使只是稍微觸碰,他淺淺的呼吸就會立刻停止。
「沃爾夫,不要這樣!你別鬧了………不要在這時候跟我開這種玩笑啦……」
魔力不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存在的嗎我那無法用理論解釋的力量不正是為了救他而存在的
快集中精神,忘掉週遭的吵雜聲吧!
我開始想像沃爾夫拉姆的傷,准備慢慢接受他的痛苦。我感覺到手、肩膀跟胸部流動的血液,並且把心跳的節奏調整得跟他一樣。
光是張開眼睛是沒用的。於是我透過指尖傳來的體溫與心跳,感受他血液微弱的流動。
這時候連我的呼吸也開始變慢了,兩人與外界之間彷彿隔著薄幕,連火焰的熱氣都消失不見了。
「……沃爾、夫……!」
馮比雷費魯特卿大大吐了一口氣,然後頭部整個癱軟無力。原本因為痛苦跟緊張而痙攣的臉頰與眼皮慢慢停止動作,嘴巴則發出感受不到痛苦的呼吸。
但是我的手跟心髒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
「沃爾夫!等一下啦!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你的痛楚跟血液的流動呢喂,回答我啊!快說話啊你!你快罵我是窩囊廢啊,盡管罵沒關系!快點罵我是窩囊廢啊!」
我用原先擺在雙膝的手抓住他的肩膀准備搖醒他,而這時候在我視線落下的前方,有雙沾滿煤灰的軍靴踩在燃燒的地板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