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汗味隨著衣服摩擦的聲音一起傳來。我心不在焉地想著「他流汗了啊」總覺得那一點都不適合他。要說不適合的地方,還有他現在說出口的話也同樣不適合。我無法相信外表纖細又溫柔的他,會曾看似綻放花瓣的嘴唇吐出這種話。
「當那個男人死掉的時候,我心想『這下子總算可以順利進行了,你終於背我逼到走投無路了。』但是你卻以強韌到令人無法置信的毅力站起來,說什麼也不肯倒下!」
「我怎能這麼輕易就倒下!」
「可是他死了喲,是你害死的。」
沒錯,是我害的。
「而且你的眼睛又剛好失明了。我心想,到了這種地步,無論什麼人都會變得懦弱沮喪所以這次你鐵定完蛋了。想不到你還撐得下去。哼──你的確挺了不起的,有利。從頭到尾都沒有依賴我的打算。」
「依賴你?」
我的右肩靠在突出的石壁上,已經無法一靠自己的力量站穩身體。即使要往前進,速度可能比烏龜還要慢。一路走來,我已經出現脫水、嘔吐、昏倒等症狀,甚至還產生幻覺。另外我的手腳發抖、無法正常說話、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視力也沒有恢復。
甚至失去了約扎克。
還有比這些更不幸的事嗎?他到底想看我多悲慘的模樣?
可是薩拉列基繼續說:
「但是你沒有屈服,你有著真正了不起又難以對付的精神。」
「就算有」
你說我了不起?就算擁有了不起的精神又怎樣?難不成能使用魔術讓自己瞬間離開這裡?或者利用它操縱時間,回到我犯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