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出這句話,卻因為喉嚨太乾而無法出聲。
「有利?」
非去不可,但是我說不出話來。所以我默默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屈著雙膝利用小腿跟大腿使力。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但是腳還是抖個不停,身體也挺不直。我覺得自己很像一匹好久沒動,以至於忘記怎麼走路的馬。
不過我的右手還是設法摸索牆壁的位置,然後開始往頭頂白點的方向走去。
「你還要走?走得動嗎?」
我清了好幾次喉嚨,好不容易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總不能一直躺著不動,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你你也,一樣。」
可能是勉強說話的關系,喉嚨痛得好像快要裂開。
「你背著我也走不動吧?」
聽覺變得敏銳的耳朵,的確聽到薩拉列基感到無趣而嗤之以鼻的聲音。下一秒他的語氣充滿不滿與傲慢,不帶一絲親切感。
「你這個人真是麻煩。」
「什麼?」
「我一直在等你無法動彈,但你就是不肯躺下來。就算硬撐也要走下去,就算用爬的也要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