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不讓你吃啦!」
「咦,真的嗎?」
「沒錯,反正我已經喂飽飽擺在那裡的『行李』了,沒關系。」
什麼行李啊?難不成他把床上那個圓滾滾的東西當成行李?這我實在無法認同,阿達爾貝魯特,床鋪也是家族成員之一──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對他說教,就忍不住把注意力轉向熱氣騰騰的料理。
「真的可以吃嗎?你不會在事後跟我說要收一萬五千元的服務費吧?」
「不會啦。」
一聽到他的回答,我的心裡也同時念聲:「我開動了。」但是我的手卻在此時停住。
因為我看不見。
我知道料理就在我的面前,只要伸手向前就能夠感覺到熱氣,手往下探還摸得到溫熱的餐盤。但是在天色漸黑,室內只有火盆的狀況下,別說是碗盤上的料理,我連刀叉的位置都不知道。
坐在對面的巨大影子變得有點斜,可能是他正歪著頭。
「怎麼了?你的肚子不餓嗎?莫非你是素食主義者?」
「怎麼可能!我已經餓到頭暈目眩,肉跟魚都是我的最愛!!只是,等一下……呃──附有叉子的湯匙在哪裡?」
「對了,你看不見。」
阿達爾貝魯特抓著我的手往旁邊移動十公分。
「肉叉在這邊。」
「謝謝你。」
但是我無法回報他的親切。我拿著騎馬民族的叉子……他們可能沒有附有叉子的湯匙吧……試著挑戰盤子中央,下場果然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