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等,冷靜一下,澀谷有利。
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的確是我沒錯。是十六年來在鏡子裡早已看慣的澀谷有利。只是我總是對著鏡子做揮棒練習,只記得自己穿球衣時的模樣。
那麼現在,拚命搖著昏迷不醒的澀谷有利又是誰?我把兩手緊握再分開,身體的確依照我的命令行動。
「……奇怪?」
怪了——?
就在此時,身旁的我開始輕輕呻吟,貶了幾下眼皮便張開眼睛。
「……為什麼……」
正當我不曉得怎麼稱呼自己的時候,澀谷有利的嘴巴發問了:
「為什麼我……正在盯著自己……呢?」
「我」?從我的嘴巴說出的「我」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村田!?」
沒有什麼難不成,就是村田沒錯。
「……真、真不敢相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有許多心形裝飾飛來飛去的麥當勞裡,我發出第五十次的嘆息。桌上擺著快冷掉的咖啡紙杯,眼前坐著村田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