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水嘘得余生平快要睡着。朦胧中有人站到他的身边。他说,“张口,吃药。”
四个字,就四个字,余生平倒了倒身子,突然倚向了他的怀里,他摸余生平的头发,摸额头不好,还揪一揪新扎的丸子头。
摸脸颊不够,还要蹭一蹭余生平的耳朵。大手钻进羽绒服里,又一把游弋进层叠的里衬。
瘦削的身体,想用肌理做海,却撑不起宽大的掌航行。余生平任他摆布,做讨人欢心的小狗,做亲昵的小猫,男人不说话,只重重的吐息,男人不管这在哪,急切的只想剥去这碍事的羽绒服。
余生平浑身都是痒痒肉,他化作离开水的鱼,左右躲闪。
病痛让人变得无力,病痛让他大汗淋漓,认命般投降,投降也累得醒不过来。
他揽上男人的脖子,在最后一层防备被卸去时,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余生平用微不可见的匕首抵住了对方的腰窝。
他还在病着,可眼神却一瞬变得清明,他道:“挖墙脚可不是好习惯。你想要偷情是你的事,我可不想被陆弘煜捅死。”
余生平觉得自己变了,或许真的变了,他不再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择手段。他可以与陌生人耳鬓厮磨,却绝不会再为冷冰冰的任务接无意义的吻。
余生平抱住男人的腰,粗壮的腰肢,有力量的腰肢。余生平才不管前台的服务生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把抬起刀来,重重地捅进了程涉的肩膀。
程涉咧嘴笑了笑,“余老板,你误会了,我只想看看你发烧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