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心中厌烦不已,还没说话,骤然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上前,一拳砸到了李胜身上。李胜整个人跌倒在地,人群中爆发尖叫。
男人个子很高,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看也不看李胜,在他腰上碰了一下,嗤笑:“你怎么弄成这样?”
凌安抬眸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别处。
眼前人可以是严汝霏,也可以是林淮雪,一张脸,两幅面孔,恍若幻觉交织,他分不清,于是将视线转开。
严汝霏自觉理亏,特地来找凌安,结果对方正眼也不看他,他顿时更加不快。
宁琴近来频繁收到老板送医的消息,一回生二回熟,不料这次是打架。
她十分诧异,毕竟李胜的事,她早就带lda去当面道歉过,不想李胜仍然咄咄逼人。
做完笔录已经凌晨,宁琴在派出所外面等,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走出来——严汝霏。
转念一想,他们现在是情人,都在酒吧也正常,但古怪的是,严汝霏面色冷淡地径直乘上宾利车离去,竟然也不等凌安。
到凌安出来,见他苍白又病态的模样,她十分担心,下车问要不要去医院。
凌安垂眸,病恹恹的:“不去。”
他报了个地址:“你送我到这里。”
宁琴:“你在这里买了房子?”
“没有……”他说,“严汝霏的住处。”
凌安拿不到严汝霏别墅的门限。尽管天上正在落难得的暴雪,冰天雪地,他无视了,固执己见,站在大门外,一遍一遍给严汝霏打电话。
严汝霏的卧室,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
他打电话的时候,严汝霏就站在窗边,往下看,暴雪纷飞,凌安在门外的人影仿佛凝固的脆弱摆件,即将被大雪淹没,在他身旁是巨大的树木,树枝在狂风里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