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看完了,划到最后一张,严汝霏与昨天的女孩一起进了酒店,右下角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
现在的私家侦探的效率很高,他懒得像以前那样自己去做尾随狂。
他以为今晚严汝霏不回来了,独自在漆黑的画室里搓新掌机,突然灯亮了,身后贴上来一句温热的身体,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不开灯打游戏对眼睛不好。”严汝霏在他耳边低语,“今天吃药了么?”
“吃了。”
严汝霏松开手,打开药箱数了药片数量:“下次等我回来当面服药。”
“我不是犯人。”
“无所谓……”严汝霏亲了他的耳垂,将他抱到床上,“你换沐浴露了?”
凌安心想这人精力实在旺盛,分明刚从别人身上下来。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切都归回原点。
凌安的日子没有多少改变。
每一天醒来都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大脑转不动了。
天黑到像墨水,外面定时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青年的大衣里裹夹着外面的风雪,手也是冷的。
“你的手很冷……”凌安正在点外送,问他,“你要吃什么?”他把电子菜单拿给他看。
“吃过了,你自己点。”严汝霏把他圈在桌子和自己之间,低头笑他,“你好像猫。”
原来我是宠物。
林淮雪就不会这样对待我,可是他死了。他索然无味地想。
“你怎么面无表情,我哪儿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