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睑,犹疑地注视了许久,最后还是关了灯,在凌安身边躺下了。
凌安不知道那晚发生过什么。几日之后,画室断电断水,严汝霏将他带到另一个公寓里住下来,并且告诉他画室关了,后来他们又搬了一次家。
凌安终于打完回合赛,有时间抬眸看向严汝霏,他坐在桌边,翻着手边文件,眉尖微颦。
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两人同岁,但他迅速褪去了旧时的青涩感,身体、精神和气质都逐渐蜕变成一个成年男人。
“你没钱了吗?”凌安问他。
严汝霏头也不抬:“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在家待着吃药。”
“你需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不需要。”
“住在医院里的是你家里人?”
严汝霏这才看了他一眼:“你没必要掺和我的事。”
他说:“我给你钱。”
“行了,你留着买棺材吧。”
“这个数够吗?”
“你家人教你借钱这么慷慨?”
“我是私生子,他们不会教我任何事。”凌安给了卡和密码,“你拿着吧。”
接着他说:“我给你钱,有条件。我希望你和我保持亲密关系。”
严汝霏心想,这是一个提款机充气娃娃。
爱一个人是无底线的?
他若有所思:“我们只有上床的关系,你不能干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