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看了严汝霏一眼,打开门,“你走吧。”
“报复我?”
“不是。”
“行吧。”
严汝霏眼中笑意迅速冷却消失,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向亮着的走廊。
凌安在原地站了许久,关门,再躺回床上,忽然没了睡意。
有一就有二。
次日晚上,凌安故地重游,睡了两次,再被叫出去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在做脱敏实验,逐步加大剂量,到后来应该就失去感触了。
他心不在焉,下了床。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他问。
严汝霏将衣服丢给他:“你求我就可以。”
凌安没说话,穿上衣服走了。
第三个城市,凌安、一只行李箱,在楼道上与拿文件的严汝霏狭路相逢。
两人都停了手头上的事。
“你又跟过来了……”严汝霏挑眉,“这样有意思?”
他似乎心情不怎么样,这种情况一起进房间,情况就变得粗暴不留情,与温柔毫无关系。
尽管严汝霏与凌安像往日一样接吻,脸上却不带一点笑意,眼睛里也是。
厌烦他一直搞跟踪吗?可以理解。
换位思考,被不喜欢的人跟踪,他应该也反胃到吐出来了。
其实凌安今晚不太清醒,不投入,莫名产生了旁观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