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思及此处,问:“我是个怪人,你觉得呢?”

严汝霏对他的评价比这更低一点。

抑郁。黏人。犯贱。宠物……

诸如此类这些标签。

好像被如何对待,凌安都不会反抗,自始至终以那种抑郁又爱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两人做完,他坐在床边抽烟,想到这儿,他摸了摸凌安的脸,说:“你别再来找我了。”

“我想和你见面。”

“现在见到了。”严汝霏亲了他一下,“你走吧。”

凌安低垂着睫毛,正在穿衣服,良久,他问:“我做错了吗?”

严汝霏不语,打开门,将他推出去了。

与往常没多少区别,睡完就赶走。

凌安头昏脑胀地站在走廊上敲门,小声说让他进门。

敲了很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隔壁的住户探头出来吼他「不要吵」,他道了歉,捡起被丢在脚边的手机和外套,站在门边看了会儿。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关在门外,数不清是第几回。

他骤然又冒出来那种痛苦的感觉,模糊不清的失望情绪,然而自己本来就不该期待对方给他任何回应。

毕竟这个人不是林淮雪。

严汝霏在窗外见到大片飞雪,树枝摇晃,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停了许久,凌安大概是回了自己房间。

他在窗边站了几分钟,掉头打开门,外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无。

到凌安的房间敲门,没人开,睡了,或者已经离开酒店返程。外面的天气那么差,暴雪夜……他能顺利回家吗。

两周的各地展会结束,严汝霏抽空回了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