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严汝霏决定不去k市,换了套房子。晚上回家,将支票卷着塞在凌安口袋里。

凌安被他吵醒,在衣服里摸出来一张支票,上面填了个数额,比上次他拿给对方的钱翻了两倍。

严汝霏告诉他,以后都不必为钱困恼。

凌安没有兴趣,将支票丢在桌上继续阖眼睡觉,他已经不缺钱了,自然无法与严汝霏感同身受。

严汝霏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衣服与他睡在一起。

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冲突没有减少,反而更频繁。

凌安失眠到得依赖药物入睡,整日无精打采,写生躺在草地里睡着仿佛死掉,被严汝霏背去诊所看病。

晚上睡前他莫名其妙被严汝霏询问x洲留学生与他的约会,似乎指代来a国找他玩的尤良,他不想解释所以选择沉默。

越来越不像林淮雪。

现在只剩索然无味四个字。

他收拾行李走到门口,迎面撞上刚刚回家的男人,两人视线凝在同一处。

“你要走了?”

严汝霏语气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嗯。”

“去哪?”

“南方。”他说着回头,男人远远地站在门外,模样和神色都还算平静,只是低着头往他行李箱上看。

接着,严汝霏走近他,仿若恋恋不舍地吻下一个道别吻。

凌安本以为他们到此为止好聚好散,对方却不紧不慢地倒回去,关门,锁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肖似另一个人的眉眼依然十分相像,唯独眼神病态偏执,瞳孔因为情绪而紧缩成一个点。

严汝霏:“你不和我去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