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突然顿悟了。

见凌安要走,严汝霏叫住他:“你是因为我和那个亲戚,才这么生气?”

“你说是就是……”凌安站在门边,随口说,“结婚的事你再想想。”

严汝霏挑了下眉:“你打算悔婚?”

“我是希望你考虑清楚,我不干涉你在外面和谁传绯闻上床,你也别想管我。”

凌安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程度。

他怒极反笑:“你疯了吗?那是出轨。”

“你听不懂人话?开放式婚姻,你爱怎么玩都行,这不是挺好的?不乐意就别结婚,反正对我没损失……陈兰心至多变成鬼来找我麻烦。”

青年低头点了烟,雾气模糊,那双眼中的漠然却极其清晰冷酷。

直到此时,严汝霏才恍惚地意识到,对方好像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不仅不爱了,就连婚后保持忠诚都不愿意。

怒气一刹那化作了粘稠的雨水,淹没他让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变成这样,他不明白。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溺在水里,声音嘶哑,勉强保留这一丝理智质问他:“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

以前的凌安总是顺从地待在他身边,一回家就能见到,偶尔发点脾气,但很快就哄好了。他是他的缪斯、唯一的情人。

即便岳伦给他介绍了富豪女儿,他三两次见过面都提不上兴致,她与凌安哪里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