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本应该从陈兰心那里下手的。
于是她调转走向另一个方向,拨出了陈兰心的号码。
凌安本以为不会再对秦丝意难平,听到她那番话依然厌烦,比当年被父亲送了一份秦丝签字的非婚生子女协定更令他难以接受。
他走到室内窗边,抽了根烟,神色还算冷静,严汝霏倚在墙边,目光从他脸上转到手机荧幕上的短信,来自秦丝的号码。
严汝霏熄灭了手机,转头问他喝点什么。
凌安垂眸,仍然看着窗外:“你看着办吧。”
他只是刚离开了不到两分钟,从厨房橱柜里拿出杯子,突然卧室传出来一声钝响,顿时心里一紧赶回卧室,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凌安?”
他登时心头一跳。
“没事……”凌安的脚步声渐远,语气安安稳稳,“你等一下。”
他确实没什么事,一时情绪没控制住,好在砸的是玻璃柜子,在房间里缠绷带的时候门被踹开了,门外的男人冷眼看着他,攥紧了他的手腕:“这叫没事?”
凌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拳砸在玻璃柜上,该伤的都伤了,玻璃也破了个口子。
以前也有过这种类似的事,他不想再见严汝霏所以反锁了房间,不小心打碎了瓷杯,捡起碎瓷片的时候恍惚着在手臂上割了很多道伤口。
当然那时候是因为他精神状态不好,被关太久了不太对劲,如今他状态清醒,砸东西只是发泄而已。
不止是厌恶秦丝,也恨那段过去,在a国,十六岁离家出走之前的日子,到底拜谁所赐啊,根本找不到谁能埋怨。
今日一整天都不痛快,连玻璃柜子上的影子都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