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大约一两年没和赖诉见过面,分手之后就几乎没再见过。
两人视线相撞,见到赖诉那张消瘦的面孔,他也没多少感觉,照例与对方寒暄了几句。
彭洪与赖诉聊了半天,从他们读博那会儿聊到工作,最后惋惜他们没走到一起。
彭洪这人在情商方面是声名在外的,凌安也清楚,所以只是出声提醒:“我过几天就办婚礼。”
彭洪这才道歉:“不好意思,我见到赖诉总是想起你俩以前的事。”
凌安立刻将话题转到了其他无关紧要的方面。到了时间,两人告辞,赖诉却叫住凌安:“你能留下来和我聊聊吗?”
他还没回答,彭洪已经善解人意地先一步离开了,门被关上。
赖诉看得出来,凌安不乐意来病房与他叙旧,不感兴趣,从他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分钟就看出来了,尽管他表现得温和有礼貌,到底谈过三年恋爱,赖诉是了解他的。
“那天我见到你现任男友了,与他谈了你我的过去。”赖诉说。
“你和他说那些做什么。”凌安不解。
“因为我认出来他是谁了……”赖诉笑笑,“要不是我提醒了,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就是你喜欢了许多年的人,怎么,你没有告诉他?”
凌安奇道:“怪不得。”
那人这两天安静得像颗柠檬,不挑事也不找他麻烦,原来是被赖诉的判断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