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过得很快,毕业后凌安留在a国,尤良去了大洋彼岸继续留学。

他长久地认为凌安多少有些心理问题,从中学那会儿就这样认为。

不止一次,他听见对方若无其事地叙述某件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忽然冒出来一句「好想死掉」。

在他印象里,临近毕业的某一天,凌安托腮坐在教室靠窗的座位,穿喜好的颜色鲜艳的衣服,那天戴着个帽子,苍白尖细的小半张脸朝他一抬,笑了下:“开玩笑。”

尤良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在这之后又保持了三年联系,再回到a国与凌安小聚,他看上去没多少变化,一张冷淡的美貌面孔,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盯着餐厅吊灯瞧,仍是当初那个漫不经心、病态的模样。

回去之后才从同学口中得知凌安已经休学了,他不清楚缘由,先前邀请对方旅游也没来,见面了也能察觉凌安状态不佳,他只得发了长文安慰,毕业了一起旅游。大概又过了几个月,凌安回了大学,毕业,读了硕士。

凌安那段时间的放浪形骸,他也耳闻了些许,成绩和履历的拔尖程度与私生活混乱的数据成正比,随便就换男友和床伴。

尤良对这种事没多少感觉,他们圈里不乏这样的,偶尔在娱乐场所见到他,笑着朝他脸上吐烟圈,夜夜笙歌。尤良想的却是这人好似病得更严重了。

“我的观察,不一定对,他以前好像是有点问题,我见过他吃药……”

就连尤良也为此古怪,“话说,你俩也谈了一段时间,他难道没有告诉你……虽然没有也正常。”

今日是个国内研讨会,严汝霏与他闲谈,不怎么感兴趣他的话题,因为昨天凌安飞k国与兄长见面的事,严汝霏认真思忖了片刻,发觉林陈家的病人不少,即便凌安与他们都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