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雪,按陈孟的意思仿佛是得了什么病,被家里藏了起来。陈兰心晚期病人无药可医。

于是他发散到了凌安的病史,听尤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再说了一遍,尤良的视角从中学时期开始,与他想象的差不离。

自从凌安在那个晚上自述离家出走的故事,略去其他,他不怀疑这人在中学引人注目的程度,因为他见过十八岁病恹恹的凌安……半夜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晃悠,那种孤立的气质难以忽略。

至于凌安离开他之后,究竟如何做得放浪形骸到圈里成名,是在舞池里被旁的青年拽住领带拥吻,还是频繁与各种优异男人不清不楚,不是他想得知的内容,径直跳过了。

与凌安分开那年也到了y州,严汝霏与另一个同学合伙冒险投资,血赚了一笔,此后延续计划中的工作安排,定居,继续学业,唯一脱离控制的凌安没再联系过他,算起来当时两人都在同个城市多年,却不曾再见过面。

晚上回家,严汝霏迎面遇上凌安,对方拿着钥匙手机,掀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敷衍地一颔首:“回来了?”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严汝霏伫在玄关附近,他已经换上大衣往外走,看样子是要出门,“你去哪儿?”

“酒吧……”凌安被他挡着,眉尖颦起,“一起吗?”

严汝霏本想问他昨天的事,一声不吭飞去k国,转念一想又作罢。

他理了理凌安的衣领,语气轻快:“不了,你去玩吧,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