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他夜半酒吧约会如此通情达理,不像严汝霏的风格,也许是因为结了婚也可能是别的缘故,他不由得盯着严汝霏看了几秒,疑惑道:“我以为你是想拦我。”

“没必要,拦着你也会走。”

这话让凌安咂摸出了点别的意味,他莫名:“已经约好了我当然得去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又瞥了眼前的男人,探出指尖往对方脸上轻抚了一下,掌心贴着他的面颊,歪头笑着说:“乖乖等我回家吧,霏霏。”

严汝霏将他造次的手指拽下来捏在掌中,也顺着他温和道:“与谁一起玩,不戒酒了?”

“在戒了,就喝一点……”他又回答了几个名字,“拜拜。”

他说完,眼前人低头给了他一个道别吻,很轻,低垂着眼帘,落在他颊边的接触一如既往是亲昵的意味。

凌安凝视这张脸,与昨天在病床上见到的相比,如出一辙的低眉顺目,却又微妙地不同,这么近的距离,相处得久,他就无法错认对方为林淮雪,大脑自动辨认,每一处细节眉眼说话微笑的动态都在提示他,这个人是约十年前拿着匕首和枪,为他蒙上眼睛的危险青年。

与林淮雪相比,半点也不相似。

他确认了这个事实,心里没有多少波动,也仰起脸吻了严汝霏,说:“你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