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霏皱眉:“你不能随便给别人改名。”

等到凌安离开那间画室,重返y洲已经是将近一年之后的事情了。

他身心俱疲,再收到林淮雪的信息,关于消失一年,以及一年前欠的答复,对方一字不提,只询问他为何休学不在y州去了哪里能不能再见。

凌安不作回答,胃里绞得想吐。

之后又收到林淮雪的长信息,大意是向他解释之前因为生病待在k国,不是不想联系他。

凌安一目十行阅读这些解释,浑浑噩噩地回了两句安慰的话,叫对方好好休息有空再聚。

日子仿佛又回到那时候。凌安疾步走出学校,乘坐地铁返回家中。

在家里昏昏沉沉睡醒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他走到窗前,十二楼,楼下空无一人,安静得仿佛静止。

倏然之间,在黑暗里探出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吓我一跳……”青年在他耳边说,“好险,你犯病了?是我的错……不要责怪你自己,也别做这种事啊。”

“林淮雪?”

凌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你的药在哪儿呢……找到了,今天吃药了么?”

他模样比以前更苍白,的确像是大病了一场,依然矜贵气质温和,身上一件淡色的风衣,袖子挽起,轻车熟路地打开柜子上的药箱。

凌安不知道这人如今住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学校,出现在他家里。

“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