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从林淮雪手中接过,厌烦地扔掉了。
林淮雪叹气,上前抱住他,埋首在他颈窝不肯动弹,环抱着他的手臂却一点一点收紧。
凌安没有挣开,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向你道歉……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在k国待了很久。”
林淮雪的视角是另一个故事。
他总是处心积虑设计下次如何与凌安偶遇。
每次凌安和他搭讪之前,他都提前打过腹稿,知道怎么回答但只能选最平淡无聊的一种,忍了又忍,最后把自己的病历拿给凌安看了。
他得以在昏暗的车厢里,生平第一次亲吻自己喜欢的人。
林淮雪一度病得快死了,运气好挣扎复苏到出院。
再回到学校,却根本找不到凌安。
想着如果能再见面就好了,见到之后却又不愿就此止步。
“我不是正常人,与我恋爱的人得做好下地狱的准备……我不希望你难过,抱歉,我醒过来还是想到你。”林淮雪接着说,“刚才却又看见你坠在窗沿,算了,去他妈的道德伦理,我们谈恋爱吧。”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凌安却双手攀在他身上,喃喃自语。
在身体深处升起了奇妙的快乐,几乎将刚才的痛感抵消了。
林淮雪在一年前发病,做了几个手术,险些死了,没多少清醒的时候,凌安的联络方式也换了,他每次从手术台上醒来眼前都在浮现关于凌安的幻觉,坐在窗边托腮,左手写字,念中文音标时张开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