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对上这双阴郁的眼眸。

快乐吗,在那间画室里确实曾经有过,但这和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再提这些已经没多少意思。

“我和李烈澳没上床……”他说,“你不用紧张,没事的,他也不会往外说。”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是吗,抱歉,今晚算是我做得不对,你别生气了,早点回家吧。”凌安低头找房卡,说,“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凌安的情绪几乎接近漠然,像在对待李烈澳或者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甚至顺理成章地劝慰对方别生气,看似关心实则……敷衍。

浑身好似立在冬天的雪地里,严汝霏只觉得发冷,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见他走了,严汝霏跟上去,低沉沙哑地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和以前一样。”

凌安走到隔壁房间门口,刷开了房门,闻言回眸看了他一眼。

“我尽量。”凌安这么应了声,“就这样吧。”

他阖上门,将对方关在门外。

当然也不知道男人砰地被阻在门外,却久久地停在这间房门之前,眼前的门牌号在他眼中晕眩模糊,分明想说点什么继续挽留凌安,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体内那些汹涌的戾气全部化成了无力和颓败感。

他蹲在门口,疲惫地抹了抹自己的脸。

手上是不干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