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兄弟和其中一位的妻子,三个人的故事,荒唐的故事。
隔着一副棺木,母亲的棺木,严汝霏远远地凝视着这两个人,在轮椅里的青年,与他如出一辙的外表,苍白得病态,眼神那么平静纯粹。
明知道他才是凌安的合法配偶。
凌安双手搭在轮椅上,微微蹙眉,也沉默地看着他。
严汝霏攥紧的右手青筋凸起,被凌安越是这么看着,越难以冷静,仿佛一张拉开到极点、绷紧了的弓弦。
他被眼前的青年吸引了所有情绪,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凌安也从轮椅后踏步上前,说:“葬礼结束了。”
这是在防备他突然发疯伤害林淮雪吗?
严汝霏几乎快要疯掉:“你就这么对我,十年,你把我当成替身两次……我做错的事我认了,也对你悔改弥补,你对我呢?我就活该被你当替身?”
“抱歉……”他说,“我改了财产分割的协议,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把全部给你。”
“我根本不要你的钱,凌安……”他掐着凌安肩膀的手指颤抖到在衣料上滑下,抬眸道,“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愈来愈重的雨幕之中,灰白的浓雾,那个身影也消失了。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他爱你……”林淮雪旁观了一切,忽然出声说,“你知道他爱你。”
“这不重要……”凌安略过话题,俯身吻了林淮雪的眉间,“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