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动作暴戾仿佛只为发泄怒火,凌安被堵着喉咙,被质问时也说不出话。

“林淮雪怎么还没死啊?”

“你也和他这么上过床吗,在和我分开之前还是之后?”

“我真恨你……”

严汝霏断断续续地与他耳语,得不到任何回应。

恨他,又不愿意从此见不到他,在某月某日听见他和林淮雪的婚讯,想到这里严汝霏就要发疯。

“你铁了心要离婚?”

严汝霏坐起身抽了根事后烟,隔着一层烟雾,凌安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

凌安不解:“难道你打算继续保持婚姻关系?”

“在他死之前我不会和你离婚。”男人轻轻拍了拍凌安的脸,阴郁地笑道,“你应该也知道,他快死了,你打算把心给一个死人。”

凌安掩着眼睛躺了片刻才坐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勉强坐起来穿衣服,无人的公路边上再次投来路过车辆的远灯,灯光宛如颜料由远至近地抹在他苍白的身体上。

他穿好衣服下车之前,被严汝霏攥住了手。

“为什么喜欢林淮雪?”

为什么喜欢的是林淮雪,不是他。

把人掳到荒凉公路,车震发泄,诅咒别人早死,最后还是开口问这一句。

为什么?

他就是不理解。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家世或者背景喜欢他,林淮雪不值得你这样……他甚至活不久了,无法正常生活。”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