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将油画取出来,递给对方。

他们的第一幅画,也是画展上的无题油画。

“我之前把这张画送给苏摩,没认出来这是我。你大概不记得,我第一个月做模特,因为重感冒,画完就去住院了,没见过这张画。”他说,“还给你了。”

严汝霏没有接,脸色顿时阴沉。

他只能将画放在桌上。

良久,严汝霏才说:“我当时不知道你住院,以为你不想当模特了,所以那段时间没有联系你。”

住院了多久,重感冒的时候有没有人在照顾他,大概是没有。

隔了差不多三个星期,凌安才回来画室。

他后来热爱爽约,不止一次画外景时迟到,偶尔严汝霏也会为此生气。

凌安倚着墙,又开始抽烟了。

十年前的账本翻出来一笔一笔都是烂账。

严汝霏反倒喜欢翻旧账,这样好过现在中间隔着一个林淮雪。

“我还是以前那个态度,不会答应和你分手。”他对凌安说。

凌安语气平淡:“我已经委托律师打第二次离婚官司。”

严汝霏再一次体会到真心被踩在脚下的痛感,他放下自尊,忽略那些烂事,向这个人低头,希望重新来过,等了许久却被拒绝。

好像一场笑话。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离开了这座房子。

之后严汝霏刻意忽略关于凌安的消息,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他会沉下脸,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是彻底闹掰了,也在奇怪凌安怎么在a国那么久不回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