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站在风口干什么?进去说!”
崔祎信走过来,一把将胳膊搭在谢成肩上,拉着他走进大门,那姿势,就像谢成是客人,而他是主人一样。
其实看到崔祎信整个人时,谢成心里的焦躁就去了大半,又看到崔祎信挂着硕大的黑眼圈,风尘仆仆的样子,长时间等待的不耐和生气也被抛到脑后了。
“事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说。进去你坐那就好。”谢成对崔祎信解释道。只要崔祎信站在他身边,任何情况,他都不再惧怕!
崔祎信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男人看见崔祎信时有些吃惊,但些微吃惊之后就是了然。男人没有问为什么崔祎信会过来,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张卡,对着谢成说:“小成,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你爷爷一生不容易,吃了很多苦,但你爷爷从来就没有向生活妥协过。
你从小在你爷爷身边长大,一定很了解这些,我就不多说了。
你也成人了,在法律意义上,你现在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就是说有能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能力了,是个大人了。
许多事情你需要了解,但你在学校上学,很多情况不是很清楚,我给你捋一捋。”
男人停下来,像是在椅子上坐得不舒服,他换了一个姿势后接着说:“你爷爷临走时把这栋房子留给谢棉了。这不是一时兴起,你爷爷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后,就做出这个决定。
他说绵绵将来要嫁人,他能给她的唯一嫁妆就是这栋房子了,两个男孩子以后在身边什么都好说,你爷爷给你留下一笔教育资金,足够你读完现在的大学。”
男人将手里的卡扬了扬,放在床上,继续说道:“考虑到生活习惯问题,我们觉得你还是在学校住宿更方便自在一些,所以我们也往卡里打了一点钱,足够你大学的生活费和住宿费。你……心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