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衍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去背包里翻出一套衣服,躲似的转身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洒下来,没一会儿,浴室里就弥漫起了热雾。
商鹿衍低头站在花洒底下,等温水把脑子浇醒了,才撩了一把软塌塌的额发。
想起刚刚当着简白敛的面儿做那档子事情,他就觉得脸皮泛热,脑子发懵。
他以前不这样儿的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想起魏啸猥琐下流的嘴脸,再想得到自己被欲望支配时像只发了情的母狗似的求简白敛给一点信息素,商鹿衍就觉得心头发闷,心情烦躁。
真想把这该死的腺体给挖了。
商鹿衍泄愤似的在后颈上搓了搓,忽然摸到一根细细的绳子。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脖子上挂了条黑绳,绳上还穿了一枚戒指。
款式简单的小银戒,看上去昂贵又有质感,里圈还刻了两个花体英文字母。
sz。
什么玩意儿?戒指还给人二手的。
有毒。
商鹿衍在心里把简白敛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磨磨蹭蹭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修长白皙的手指都泡出卷褶了,才穿好衣服走出去。
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简白敛的身影。
商鹿衍心虚地往沙发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东西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换了新的沙发套。
黑色烫金绣纹,颜色看上去奢华又沉闷。
果然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才会有的品味。
商鹿衍刚刚走到沙发边,就听见斜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动的狗吠声。
膘肥体壮的萨摩耶从边上的小房间跑出来,停在他脚边,使劲儿拿狗头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