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怕痛,”枕霄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已经没感觉了。”
“是吗,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枕霄没听清他的小声嘟哝:“嗯?”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混淆了对方与记忆中的儿时玩伴,还傻逼似的说了出来,夏惊蛰恼火地抓抓头发,飞快道:“不,没什么。”
怎么可能一样,那个小东西被他掐两下脸颊都会泪汪汪地手足无措,要是真摔一跤蹭破两边膝盖,大概会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吧……
“夏惊蛰。”
突然被点到名字,夏惊蛰一愣,从不着边际的臆想中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是记忆中枕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带着好听的鼻音强调,语气清冷却经心,像压在舌尖一块圆润的薄荷糖。
少年在他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抬起手,不打招呼也不解释,拍小猫小狗似的拍了两下他的头顶,手掌根部就落在他额间,凉的,在初秋余热尚存的阳光里凉得他心神一荡。
“答应我的,”枕霄收回手,碍于脸上的纱布贴做不出什么表情,眼底却含着明晃晃的得逞似的笑意,“等下课再回去吧,我不太想被人当怪物看。”
他其实不介意,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教室也好,站在门口接受老师的盘问也罢,于他而言都没什么所谓——但夏惊蛰应该挺介意的,他想。
也算一拍即合,姑且抵消了被人当成小动物摸的不爽。夏惊蛰点点头,问他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