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门打开时如同镰刀一样扫过整间作战室,将军的随行参谋长玛洛少校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拉下围巾,露出下面留着理短的棕色八字胡的圆脸,脸蛋已经被严寒冻得通红。
“起立!”
他喊了一声,同时挪动金属假腿使自己让到门边,他曾经在一场平叛战役中被叛军用地雷阴了一下。
在失去了一条腿的前提下,但他依旧指挥部队击溃了围攻的叛乱者,“假腿”玛洛的名字也因此传遍了帝国军界。
集合起来的人们从会议长桌边上推开椅子站立起来,喀嚓一声向来人立正敬礼。
普罗霍夫将军快步走了进来,上身被白色毛皮斗篷严实地包裹隐藏起来。
他跺跺脚将雪从长筒靴上抖掉,又为了同样的目的抖了抖帽子。
“所有人,稍息!”
简单但诚挚的回了一个礼后,他大步径直走向房间的壁炉。
“趁我暖和暖和这会儿你们自己先聊聊天吧。”
一小群军官和指挥部人员跟在他身后鱼贯进入屋子,全都恨不得离严酷的寒风越远越好。
接着是三巫会的高级顾问瓦瑞尔和他的副手波里托夫,他俩如同被寿衣包裹的幽灵一般掠进房间,将身后的门牢牢封死。
新到的司令部军官们脱下帽子和大衣挂在墙钩上,然后坐了下来。
很快普罗霍夫将军就成了屋子里唯一还穿着大衣皮帽的人了。
“我最好得把它们脱下来。”
他念叨一声,便搓着手离开了温暖的壁炉。
“我猜这里没准备付特卡,是吧?我真想来上一杯。”
他费力地脱下外套,露出以金和白两色装饰的一尘不染的亮红色将军服。
事实上,这身在这种场合显得太奢华了,但它质地优异而保暖,仅凭这点,就足以让普罗霍夫把俭朴丢到一边了,只为了同寒冷之间再添一层宝贵的防护。
尤希金从桌前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角落里的一个柜橱旁,开始为将军准备一杯热腾腾的付特卡。
“如果可以的话,上校。”
普罗霍夫眨了眨眼,调笑的说道:
“请行行好,为我这老头往里边多加几滴暖身子的吧。”
人们轻笑起来,有几个从口袋里掏出了配发的小军用水壶并把它们递向尤希金,但后者早已经拧开了他自己的。
普罗霍夫将军看到他慷慨地将里边的高强度烈性酒咕咚咕咚倒进杯子。
好小子,那种剂量一定是个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