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对自己点点头,似乎满意于刚才说的话。
“而且我们根本不清楚它们为什么在这,或者说这场仗是怎么打起来的,所以是啊,一切都挺好。”
蒙巴顿坐到法斯克的铺位上,玻璃杯回到了他手里。
“战斗不需要知道答案。”
他这么说,喝了一大口,随后将手指向地图的方向。
“本·利尔是头蠢猪,他的失职让第二军已陷入死地,司令部也举止失措,竟然命令他返回卡狄伦,而不是抓紧时间夺回灰山,如果说放弃掉第二军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又要派两个距离更远的第三军和第五军去支援?打又不打,撤又不撤。”
“是。”
法斯克点点头。
“如果我们想赢,就必须果断一点。”
蒙巴顿摇了摇头,拿起酒瓶开始给自己倒酒,片刻之后他喷出一声鼻息,朝法斯克举起酒瓶。
油一般的液体在酒瓶四壁晃荡着。
法斯克摇着他的头,蒙巴顿只能咕哝了一声。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中邪了。”
蒙巴顿放下酒瓶,他用两只手拢着自己刚倒满的玻璃杯,却没有把它举到嘴边,所有伪装出来的幽默都从他脸上消失了。
“司令部的决策令我感到担忧。”
“我大概猜得到。”
法斯克谨慎地点了点头。
“看,情况就是这样,鸦岭一线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竟然还要求第四军抽调一个师北援第二军,我向格雷克司令建议由我们师前去支援,但他太谨慎,或者太胆小,竟然要求我们撤回卡狄伦,只留下一个团防守泥镇。”
“撤回卡狄伦?”
法斯克扬起一侧眉毛。
“怎么会?”
“所有这些事情,关于为什么敌人了解我们的部署,关于司令部那混乱的指挥,还有其它原因等等,确实,人们事后会谈论,而在这个地方……”
蒙巴顿扫视着裸露的水泥墙壁之间拥挤的床铺、桌子和椅子,以及门板。
“……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