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瓦鲁斯痛苦的喘息,嘴里咳出几滩血。
他试图站起来,却感觉四肢好像完全没有反应,额头的破口带来的疼痛是那么的不真切,唯独迷蒙住双眼的红色能清晰的告诉他自己受伤了。
昆德拉咔俯视着他,仿佛是在审视某种货物。
“能站起来吗。”
这不是一个问题,但瓦鲁斯从中听出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恐怖意味。
如果他不能站起来,会怎么样?
“可——可以——”
他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晃着站了起来。
“我已经、做到了,你们——”
“别着急,跟俺来。”
昆德拉咔说完,便转身向城垛外走去,瓦鲁斯没办法,只能撕下身上一块布,勉强包扎住脑袋上的伤口,然后跟随对方的脚步。
在这个过程中,他对于自己的行为做造成的结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瓦鲁斯小心穿过眼前的修罗场,目睹了欧克制造出的大屠杀的每个细节。
沾满血迹的破碎尸体倒满街头巷尾,每个生灵不是已被屠戮,就是被镣铐和囚禁在房屋内。
那些疫病行尸大部分被消灭,瓦鲁斯从未听说过这种邪恶教派的存在,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欧克的入侵和诡异瘟疫的爆发同时发生,也许某种意义上说,是欧克扑灭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尸潮,如果是在
过去,这一定会演变成极为可怕的灾难。
只有欧克们不在乎这些,因为霸主和军团主力已经快要靠近城市,到时他们将彻底粉碎所有抵抗。
一路上,昆德拉咔不断对这次的攻击相当满意,夺取城市的伤亡极小,反之杀戮数目则十分出色——一次绝妙的手笔。
“这是——”
瓦鲁斯一步步小心走进教堂的大厅,抬起目光看见高耸、巨大的圣像占据了整面后墙,他内心感觉到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欧克们已经将所有雕像的头打碎,翼尖也化为粉尘,几十名职人员被钉上污损的墙壁,粗铁钉刺穿血肉骨头,将他们固定于石头上。
这间教堂,瓦鲁斯没记错的话,是位于城市南面的下城区,也就是说,现在他已经抵达城市的边缘了。
让他感到紧张的时,驻守这间教堂的不是那身着简陋护具的暴徒,而是一群披坚执锐的巨兽,他们一动不动像是雕像一样围着整间教堂,这个场景让他联想起帝国的宫殿——只有那种地方才会有精锐的
守卫环绕。
那么在这个“宫殿”里的,会是谁呢?
“霸主。”
来到教堂后厅,昆德拉咔走上前来至以问候,他将右手重重敲打在胸口上,然后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