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对方在挣扎,可到底有多大几率会倾向他,潭攀也没准。
麦士钰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垒透明的墙,他们俩都在这堵墙前绕来绕去,甚至撞得头破血流过。他可能稍稍好一些,可麦宝珈,作为麦士钰的弟弟,如果不出逃,那么就会一辈子鬼打墙。
潭攀叹了口气,关上门,屋子变得再次冷清。他靠在门上发了会儿呆,就走去阳台抽烟。花架上放着一盒拆开的进口烟,他抽出一支后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烟,大概是宝珈落下的。犹豫了会儿,他将烟又放回去。
下次碰面,再还给他吧。潭攀想。
周一,麦士钰做好早餐,端上桌时,弟弟还没有起床。他觉得奇怪,因为宝珈早上有课,按理不会赖床。他敲了敲宝珈的房门,喊他的名字,但回他的只有寂静。
麦士钰这才急了,慌慌张张地扭开把手。
宝珈被子盖得很厚,歪歪扭扭在床上缩成一坨。麦士钰滚着轮椅靠近,又喊了几声宝珈。
“哥”宝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脸上有不正常的酡红。
麦士钰大骇,用手背贴了贴弟弟的额头,烫得惊人。
“小珈,你发烧了。”
宝珈含混的说了几句什么,麦士钰没听清,就想着去找药和退烧贴。
“好难受啊”